刘山肆知道其中缘由,装做一副很关切的样子问:“那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呜噜呜噜……”警察嘴肿的严重,见到刘山肆一着急,话就说不清了。
“你说什么呢?”
带刘山肆出来的狱警说:“你别说话了,我来解释。是这样的,他叫吴昊,是我警校的同学,他推翻了供桌以后,就特别倒霉,回家时房顶掉下来个石块,正砸在他脚边。”
刘山肆安慰说:“那不是挺好嘛,万幸啊,没砸着他。”
“是没砸着他,可石块砸在地上就碎了,溅起来的碎石子打在脑袋上,血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那也不至于肿成这样啊。”刘山肆瞧了瞧吴昊说。
“本来他也没当回事,可回到家以后,他原本接的温水,可一大口喝到嘴里确是开水,这一烫不要紧,他把水杯扔了,把手烫了,嘴也肿了。”
“嗨,可能……事儿都赶在一起了呗。”刘山肆嘴上轻描淡写,但眼神却故意躲躲闪闪,像是在隐瞒什么一般。
“他开始也是这么想,可他开车方向盘脱落,手机莫名其妙欠费,去银行取钱吞卡,吃饭竹筷子毛刺扎一嘴,这么多倒霉事赶在一天就不对劲了。后来他想起您说的推翻供桌的事情,他才来这找您,您看能不能帮帮他?”
刘山肆一副节哀顺变的样子拍了拍吴昊的手臂说:“也没啥事,一个星期以后就好了。”
吴昊一听一个星期才能好,又蹦又跳,嘴里还“呜噜呜噜”说着什么。
狱警忙说:“大师,他知道错了,这一天他就变成猪头了,这一个星期下来,命不得丢了。”
刘山肆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靠在椅背上,一副大爷的模样说:“放心吧,死不了,你推翻了供桌,贡品撒了一地,城隍爷生气,拍灭了你肩头上的一盏灯,少了这一盏灯,你就少了些许阳气,孤魂野鬼都不怕你了,他们也就是拿你开心,只要小鬼不失手,你就不至于死了,过一个星期就好了,没事的,我呢,就先回牢房了。”
刘山肆说着,就起身要往门外走。
“什么叫只要小鬼不失手就没事啊?!”
这句话把两个警察吓个半死,两人忙拉住刘山肆,好话说尽,吴昊都快给刘山肆跪下了。
刘山肆想起牢房内还有一场架等着自己,这才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破,只是……”
“只是什么?”狱警忙问。
“只是不好办,只有让他跟在我身边,我才能保证小鬼不欺负他,可我暂时出不去呀,没办法,所以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我帮不了你。”刘山肆说着,一副节哀顺变的样子拍了拍吴昊的肩膀。
狱警眼珠一转:“没事没事,你出不去,他可以进来嘛!”
刘山肆心中暗喜,脸上却面沉似水。
狱警对吴昊说:“你找你们队长请一星期假,然后你住进来,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出去不就行了。”
吴昊边点头,嘴里边发出“嗯嗯呜”的声音。
吴昊举起手机来了张伤病自拍,连带请假信息一并发给队长。
一切处理妥当,吴昊跟着刘山肆回到牢房,何老二等人见一名负伤的警察跟着刘山肆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狱警站在牢房门口,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说:“这个……我们呢,为了呀,更好的做到人性化监管,近期呀,在搞这么一个牢狱的,体验生活的活动,让我们警察呢,来到各位当中呀,生活这么一星期,所以呢,嗯,对,你们都懂了吧?”
十几名犯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陪着笑说:“懂了,懂了,您放心,我们保证伺候好。”
“嗨,什么伺候不伺候,我们这位同志要和你们一起度过七天,这七天大家把他当做你们当中的一份子就行了。”
所有人看了看吴昊,见他连警服都没脱,心想你们嘴上说住七天,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去,我把他当一份子,他出去就是警察,还不整死咱们。
想到这里,所有犯人依旧陪着笑脸:“明白,明白,您放心。”
狱警点了点头,将牢门关上。
此时的何老二早已没了之前的威风,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老实。虽然吴昊这只猫目前是只“病猫”。
刘山肆学着官腔对吴昊说:“小吴哇,那个,你有伤,就先休息吧。”
吴昊毕恭毕敬点了点头,来到通铺上休息。
何老二见吴昊对刘山肆言听侍从,以为是什么领导干部,愣了片刻后打着哈哈请示:“两位,这天也不早了,咱们睡觉吗?”
吴昊不方便说话,刘山肆没好气地说:“你们睡你们的,我还有事,先不睡,照顾好我这位兄弟就行。”
晚些,牢房内鼾声四起,刘山肆一个人坐在牢门前,往外张望着。
临近午夜十二点,刘山肆看得实在无聊,打起瞌睡。
可就在刘山肆迷迷糊糊时,隐约听见有女人的哭声传来。
刘山肆立刻来了精神。
为防止听错,刘山肆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这哭声断断续续,凄凄惨惨,如有天大的委屈和伤心事一般。
刘山肆双手抓着铁栏杆,把脸贴在栏杆上,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边看边大声问:“谁呀?谁在哭?”
刘山肆话音刚落,肩膀被人猛拍一下。
刘山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一哆嗦,赶忙回头。
一张满脸横肉的凶脸此时正满脸堆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这人正是何老二。
何老二将食指竖在口前发出“嘘~”的声音。
刘山肆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能不能别突然在我后面拍我?”
刘山肆说着,顺便斜眼看了眼睡的如死猪一般的吴昊。
“您、您能不能别喊了?!”何老二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发出哭声的“人”听见。
“怎么了?”
“那是个无头女鬼,你把她喊来,小心她吃了您。”
“无头女鬼?你见过?没有头哪有嘴,没嘴怎么吃我?”刘山肆说完,又把脸贴在栏杆上要喊。
何老二见状,生怕刘山肆再喊出来,立刻用手捂住刘山肆的嘴。
“她没头也能吃您,不然她从哪儿哭出的声音,没有头吃着更省劲,直接往脖子里塞。”
“去去去,我不叫她了,你去休息吧。”
“不不不,哪能劳烦您呢,您就踏踏实实睡觉就行,我给您值班站岗。”
“不用不用,你回去睡觉吧。”
何老二还想说话,刘山肆一挥手,示意离自己远点。
何老二只好回到大通铺上躺好。
可何老二刚躺好,刘山肆又大声问:“谁在哭,你是谁呀?能让我看看你吗?”
何老二一骨碌,爬到刘山肆身边压低声音问:“你疯啦?!”
还没等刘山肆说话,只听头顶一个空洞洞的女声飘来:“你是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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