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初寒的饭量很小,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吃过后拿着自己碗筷洗漱着。余寒也随便的吃了几口,对着马初寒问道:“你朋友明天才能过来,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我想先去看看什么情况,等他们来也好有个方向。”马初寒将碗筷放好回道。
余寒收拾好碗筷道:“我也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吧。”这里她也不熟悉,也只能自己带她去,只是这女人嘴巴有点硬,不愿意求人。
马初寒点点头没在再接话。
余寒将家里收拾好,锁上门和马初寒离开了家,向着老村长起尸的地方走去。两人都走的很快,不过十来分钟,便来到那条路上,这里还残留着昨天的痕迹,一片狼藉。雪地上的一片一片的血迹,不知道是三爹的还是大伯的,也可能还有另一个余寒的。
马初寒来到这里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站在了昨天棺材放下的地方后闭上眼睛。“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余寒一直跟在身后,见马初寒一直没有说话,只好开口问道。
良久后,马初寒摇摇头说:“除了这片地方留下的痕迹,什么都没又发现。一点灵魂的力量都没有。你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吗?”
余寒苦笑下:“我不但知道,我还经历了整件事情。”说着,便从扛丧开始到自己晕倒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马初寒听。至于不能说的,余寒一句话都没说。
马初寒皱起了眉头说道:“你是说由于狗跃棺才引起的起尸?那么后来呢?起尸的老村长在哪里?还有那条跃棺的黄狗呢?龙阳木做的棺材呢?这场丧事的阴阳先生是谁?为什么棺木上刷红漆?”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余寒点点头:“嗯,村里人都这么说,人入棺,怕别离,伤人世,恐入土,猫狗不可越,家禽野兽不可欺。狗跃过棺老村长才起的尸。后来我就晕了,老村长和棺木在哪里我都不清楚,那条黄狗一支跟着二堂姐,二堂姐不见了,估计那条狗也找不到了。阴阳先生是我们村的李瞎子,至于为什么刷红漆我也不知道。”阴阳先生是李瞎子的事情余寒并没有隐瞒,这种事情去村子里一问就知道。
“先回去吧。”马初寒见没什么发现便说道,说完率先向着村子里走去。
马初寒的话真的而很少,余寒也是无奈,只好跟着向着村子里走去。三爹和大伯因为救自己才出的事,哪怕是这个轮回的自己,无论怎么样,自己都应该去看一下。“要不我们去出事的两个人家里去看一下吧?也许有什么发现。”想到这里,余寒冲着走在前面的马初寒说道。
马初寒回头看了余寒一眼,想了下点点头没有反对。
这个女人长得真的没说的,一头柔顺的头发衬着较好白皙的面庞。就是有些冷。也可能是突然的做回了普通人,余寒的心情也轻松了好多,其实无论活的再久,除了伊恩,他都是孤独一个人,没有再和别人接触过。突然间和人接触,难免有些许的雀跃。
“要们先去我三爹家吧,他家没什么人。我们去看看吧。”余寒的话音有些低落,三爹出了事情,就剩他母亲孤家寡人,那么大年纪了,后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呢。有时候,天道何曾公平呢。
马初寒头也没回,轻轻的:“嗯”了一声,还在前面走着。
“你知道去我三爹家该怎么走吗?”余寒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马初寒,实在忍不住问道。
听到余寒这么问,马初寒停下脚步对着余寒说道:“你三爹家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余寒看着一脸认真,甚至有些理直气壮的马初寒,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好走到前面带路。
两人没有走多久便来到三爹房子前,三爹家住在村子的后面,三间盖着茅草的房屋,虽然有些破旧,却也没有显得败落。三爹是个勤快人,哪里漏雨之类的,自己就修了。三爹突然的离去,后来这座破旧的茅草屋谁来修呢。
大山里的红白喜事,婚嫁丧娶是很重要的事情。丧事甚至比婚娶更加重要,亲朋好友,邻里街坊都会来。可是三爹的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漆黑的棺木放在中间的堂屋里。本来三爹家就住在村子后面,四周有些静,可是现在却显得有些静的瘆人。
一般乡下都是三间大门朝南的房子。东西两间用来住人,中间的一间称为堂屋,也就是用来吃饭,来客人坐的地方。堂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用来做灵堂,人死后,尸体放在堂屋的中间,让子女好陪伴最后两天,亲朋好友来了也好吊唁。一般放个一两天就下葬了。
山里的冬天白天短,早晨天亮的晚,晚上天黑的早,可是此时也不过才四点多而已,天还不黑,黑市一眼望向三叔家的堂屋,总觉得有些昏暗。一口漆黑的棺木放在那里,显得多少有些诡异。
余寒除了觉得看起来有些不舒服,也没有觉得害怕。自己做了僵尸几十年,再说害怕一口棺木,难免显得有些可笑。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给三爹烧点纸。余寒抬起脚,刚要往屋里走。手腕就被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拉住了,余寒牛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马初寒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里有点不对劲。”马初寒看向堂屋,脸色有些凝重。
“不对劲?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余寒听到马初寒这么说也停下脚步,毕竟有些东西要相信专业人士。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应对这些非人力能解决的事情。
马初寒放开余寒的手,蹲在地上,将一直提在右手上的红色孝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打开箱子。
余寒此时也凑了过来,他实在想看看马初寒的箱子里放的什么,箱子打开后,只见里面堆满了化妆品,什么睫毛膏,眉笔,口红之类的东西。竟然还有半包姨妈巾。。
“你在看什么?”察觉到余寒的靠近,马初寒突然抬头,向着余寒问道。
余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马初寒接着摆弄着她的箱子,原来箱子分了两层,只见她将上面装着化妆品的一层拿开,下面一层装着瓶瓶罐罐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几张符纸:“这间屋子里又脏东西,怨力很大,不知道是善是恶。还是小心点好。”马初寒低着头摆弄着箱子里的东西,自顾自的说道。
“脏东西”余寒皱眉道:“会不会我三爹的鬼魂在这里。”余寒问道。
“不清楚。”马初寒拿出一面小八卦镜之类的玩意,然后又把箱子合上,站起来说:“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
余寒点点头,等着马初寒先走,可是等了半天,见马初寒还站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怎么了?我脸上很脏吗?”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先走。”马初寒淡淡道。
“我先走?我?”余寒用着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确定你没搞错?你一个捉脏东西的专业人士,让我一个普通人先走?”
马初寒一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先走,有危险的话我可以救你。如果我走前面,有危险的话谁救我们。再说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有什么理由不走在前面。你好意思走在一个女人后面?”说完翻了一个小白眼。
“我.我.....你说的对。”余寒我了半天,只要怏怏的放下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抬步向屋里走去。
看着走在前面的余寒,马初寒嘴角挂起一丝弧度,这个男生虽然有一些古怪,但是心思终归不坏。
余寒向着摆放着一大口漆黑棺木的堂屋走去,虽然自己胆子很大,但是还是抱着十分的警惕,既然她说这里有脏东西,那么这里肯定不干净,他没有理由不相信马家后人的话。可是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命全部堵在马家后人身上。
没几步就来到门前,余寒走在门前就冲着里面喊道:“有人吗?阿奶,你在家吗?”论辈分,三爹的母亲他就干阿奶的。
屋里没人应话,棺材前的火盆还有刚烧完纸钱的火灰。红彤彤的。证明着屋里有人。
余寒谨慎的走进屋里,屋里有点暗。可是依然不妨碍余寒将堂屋里打量了一遍。屋里静悄悄的,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是真的连个鬼都没有。余寒相信即使自己能力不在了,可是眼睛依然可以看见很东西。
可是马初寒都说了屋里脏东西,那肯定没错了。难道马初寒真的看错了?想到马初寒,余寒才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自己走在前面,马初寒跟在后面,应该有脚步声啊。可是自己并没有听到啊,余寒回头一看,瞬间愣了,那姑娘还静静站在原地,衬着刚下过的雪的山村里,安静的就像在一幅画里,真美。。。
“哦,是寒小子啊?来看你三爹吗?”就在余寒转过头看向马初寒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苍老,略带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里泛着一丝不舒服,就像指甲摩擦着黑板那种感觉。
余寒觉得全身打个了寒颤,心里一突,被吓了一跳。瞬间又回国头来。才看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位驼背的老人,颤颤巍巍拄着一根拐棍,瘦骨嶙峋。
是三爹的母亲,阿奶。因为自己是山里唯一一个到外面上学的人,为人也比较乖巧,所以老一辈的人对自己都特别亲切,都喊自己为寒小子。
只是今天的阿奶,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让人浑身汗毛立起的感觉。
余寒自己打量起来,阿奶还是那个瘦,还是穿着那件一到冬天就不离身的深蓝布料子也分不清哪一年做的棉袄。头上戴着老年人戴的那种头巾。满脸的皱纹和老人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
不对,突然反应过得余寒差点跳了起来。
那哪是是老人斑。哪是尸斑,是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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