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齐物论》
2月6日晴
今天又是很晚很晚吃饭,涂了蜂蜜的吐司上放上几颗葡萄干,再搭配一杯浓郁的咖啡。打开DV,反复看着你拉小提琴时认真的样子。如果那天你不去接我下班的话,也许我也不会失去你的踪迹。不知道现在的你在哪里?过得好吗?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现在是个作家了,而且每一本书的主人公都是你的名字简夏。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记得我的名字:安然……
午后的阳光很暖,去完邮局把稿子寄到公司就一个人把呆在屋子里,从窗口向着远方望去,什么都不做,直到天地交界的尽头挂上了月牙。
今年的春来得格外的早,但终究还是冷了些。去邮局还是骑着你买给我的那辆自行车,在当地的邮局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做其他事,就突然地愣在那里。
“那什么,安然。你要没什么事就别坐在我跟前了呗?”
邮局的工作人员实在忍不住开了口。
“抱歉,又不小心发呆了。这个帮我寄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简夏,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你。
每当此时,我都会在脑海里勾画着:我坐在自家的阳台,一低头就能看见我家楼下的樟树,而它旁边是若无其事站在那里的你拉着小提琴。你深邃的眼神是那样的迷人。是真的,这风景让我刻骨铭心,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深入骨髓,我甚至记得你身边的害羞草在音符的拂动下绽放。
但是每想到这,你为什么就消失了呢?难道这只是一场梦吗?
不,这绝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我的记忆里。
满怀希望的寻找了这么多年,有时真的好像陷入了时间的轮回,筋疲力竭,甚至在自己的笔端也难以形容每一个你出现的景象。
若真的像朋友所说,只是一场梦。只是,如果那样的话,那并不是我的梦,而是我进入了你的梦里,梦虽虚幻,但你却是真切的活着。若我能够找到你,那段时间里我们共同拥有的时光,绝不会如同梦境一般发生得缥缈而后烟消云散。
你很难想象,我每天都这样反复的给自己洗脑。
啊,对了,和你一起共同度过的时光并不是梦,我还有人证。
和你说过的吧,村头的98岁的李奶奶。那个相较于10年前去世的丈夫,对去世多年的丈夫思念得更加刻骨铭心的李奶奶。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相信自己已然时日无多,虽然我安慰她预感往往和事实相反,您必然长命百岁多子多福,但是连我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因为她真的老了。
李奶奶是战乱逃难来的,因为战乱而成为孤儿的她全然无法记得自己父母亲的长相,所以她很怕离别和死亡,想象着如果到了天堂,见到了双亲,却因为陌生而相见不相识,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虽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六个孙子孙女的祖母,但是在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身份,却是某个人的女儿。
所以她常在佛前祈祷,祈望着妈妈能够认出自己。
我和李奶奶在公园里跳广场舞认识的,那时我坐在秋千上想着你。呆愣愣的坐在那坐了很久,李奶奶突然来到我身边。
“看来不能走的人走了!”
陌生的她所流露出的同情,仅仅是这句话让我的心暖了一下。且尖锐地刺伤了我的内心,并触碰到藏在心里的话。
这让我无法抬头,也许是因为每当看着充满同情眼神的奶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在公园,如果李奶奶当时再安慰我一点的话,我真的会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像倒砂糖一样源源不断的倾诉出来。
“我家老头子说想埋在祖坟里……孩子们说太远了……没法子,就只好埋在这附近……所幸这儿的景致很好。”
奶奶一直不停的说着,说的都是些家里的琐事。即便我依然在发呆,她也还是对我不停的说着。简直像找不到说话的对象,而把我当成了秘密的树才来到我身边。接着她告诉我,她从她亲戚家的外孙女那里听来的关于天煌小区门口樟树下一个俊朗的少年拉小提琴的故事。
知道吗?简夏,世间如此巧合的事竟然就发生在我身上。原来人们都知道你会拉小提琴
那么多人都知道你在我家的楼下拉小提琴的事,所以即便是想把它当成梦里的故事,也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简夏,我不相信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时光只是梦。无论我身边的人都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
写了这么多,你肯定也看累了吧。所以你也早点休息……晚安,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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