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紫尘捧着一束鲜花走进墓园,他找到他母亲的墓碑,便把花放在墓碑前,又跪坐在墓碑前。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里一片漆黑,除了易紫尘一个人也没有,毕竟没有人会在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墓园里跑的,闹鬼了可不好……
“叮叮叮……”易紫尘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林玥”两个字,便急忙接听。
“易紫尘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林玥扯着嗓子大声问。
“啊?我……我在我妈妈的墓地这里。”易紫尘没有说谎,因为他对林玥说过,每当他伤心难过的时候便会到这里来找妈妈倾诉。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往那里跑啊?胆子真大啊你!你等着吧,我现在过去找你!”林玥知道易紫尘又心情不好了,她说完就急匆匆地准备挂断电话。
“阿玥!你帮我带两张创可贴吧,我的手破了。”易紫尘最了解林玥,他知道她有说完话便快速挂断电话的习惯,所以在她刚说完的时候易紫尘立马就接上她的话。
“我知道啦知道啦!还有别的事情吗?”林玥问。
“再帮我带一瓶矿泉水吧,我有点渴……”易紫尘只有在林玥的面前才会表现出自己确实需要帮助的那一面。
“我知道了,待会儿见。”同样的,没等易紫尘说再见她便果断地挂断电话。
“妈妈,原来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外公,还有一个也时刻让我牵挂着的人啊。”易紫尘放下手机,带着负有磁性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碑石说。
夜晚的墓园,寂静而又凄冷。虽然现在是夏季,易紫尘却依旧能感受到瑟瑟的寒风正刺激着他的皮肤。难怪别人都说这里太可怕太可怕,到了晚上,这里如此黑暗寂静,寒冷而又没有安全感,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是个人都会觉得可怕。
“咚咚、咚咚……”易紫尘闭上眼睛仰着头,像个小孩一样安静的倾听自己的心跳声。“呼呼,吧嗒吧嗒。”嗯?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我得了某种心脏异音的怪病吗?易紫尘胡乱地想。
易紫尘突然感觉肩膀被一个人用手指戳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啊!”的一声大叫,背后的景象吓得他往背后滚了好几圈。原来是林玥把手机的光照在脸上,反射出一种惨白色。活像一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冤鬼,也难怪易紫尘被吓得半死了。
“哈哈哈……阿尘你这个胆小鬼。”林玥一只手捂着因过分的笑而导致疼痛的肚子,一只手指着被吓的滚了好几圈的狼狈的易紫尘说。
“阿玥你干嘛!这么晚了你还做这种没内涵的恶作剧!况且这还是在墓园里!”易紫尘虽然明白过来其实是林玥的恶作剧,但还是心有余悸。
“给你水。”林玥把从家里带的纯净水递给易紫尘。易紫尘接过装水的瓶子却拧不开,因为他左手握住瓶子,右手中指因被碗碟碎片划破而不能用力,所以废了好大劲也没弄开瓶盖。
“真是的,干嘛那么不小心啊?”林玥夺过易紫尘手中的瓶子帮他拧开说:“我记得小时候我每次都拧不开汽水瓶盖,每次都是你帮我的。现在长大了,原来我还有机会帮你拧瓶盖。”
“这就是所谓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都到了这个时间,都处在这个地点,易紫尘还是不忘对林玥耍宝逗她笑。
林玥又拿出创可贴咬在嘴上撕开包装纸,然后拉起易紫尘的手小心翼翼地趁着月光,把创可贴贴在易紫尘的手指上,“我们回家吧!”易紫尘最后看了一眼他.妈妈的墓碑,便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齐肩走到林玥的家,易紫尘看着林玥跟他道别后回到家里。自己便也回到这个虽然外表看似华丽辉煌,但内部却冰凉黑暗的别墅。他正准备上楼,看到了易玲房间门口的两个空盘子,又拿去厨房洗了干净放在消毒柜里。虽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他接触了水,弄shi了林玥亲手为他贴在手指上的创可贴。
“哎哟!少爷怎么让你亲自洗碗啊!”易紫尘家的保姆正准备睡觉,看到厨房灯亮了便走进来看看,谁知道堂堂大少爷居然在洗碗!
“没关系的沈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易紫尘随意地笑笑。
“还不是被救护车给吵醒的!”这个叫沈妈的保姆似乎也很不情愿。
“救护车?救护车在马路上怎么会吵到你?”易紫尘奇怪的问。
“刚刚救护车开到家里来了啊!”保姆惊讶的看着呆呆的易紫尘说,“少爷你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我刚刚才回家什么也不知道。”
“哎哟!少爷啊你怎么关键时刻没在家呢?”保姆很是惋惜地说,“刚刚老爷子突然犯了脑溢血,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什么?外公脑溢血?沈妈你快说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要过去!”易紫尘狠狠握住保姆的肩膀焦急地问。
“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保姆还没说完,易紫尘就极速地冲出家门坐上出租车赶去了医院。下了车易紫尘直接丢了一百块钱给出租车司机,没等司机找钱,他便冲进医院。“遭了!我忘记问在哪个手术室了!手机也没带……”
易紫尘真的是急得昏了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便跑到挂号窗口问:“你好!请问刚刚被救护车送过来的脑溢血患者在哪个手术室?”
“是一个老人吗?五楼二号手术室。”谢天谢地,还好可以问到,易紫尘想。
易紫尘用力拍打电梯按键,看电梯还停留在二十楼,他转身踏上楼梯,飞快地跑到五楼二号手术室。在临拐弯的墙角他突然刹住奔驰地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他爸爸,他觉得他一现身就一定会被爸爸和妹妹羞辱,躲在墙角可以看到他们也听到他们对话,这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问:“谁是易忠?”
“我!我是!”易紫尘听到了他父亲回答医生的声音。
“你是病人家属是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明病人的状况,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并没有直接告诉易忠老人的病情。
“没事的医生!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你如实地说吧。”易忠爽快地解决医生的顾虑。
“目前病人他……已经脑死亡了,预计两个小时后,病人会停止心跳。”医生说完便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咚!”易紫尘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都离他而去,他用颤.抖地身体靠着墙,慢慢地蹲下来,张大嘴巴无声地哭了出来。
“真是麻烦你了!”易忠虚伪地对医生说。
“你带着你女儿跟老人家做个最后的告别吧。”医生沮丧地摇摇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易玲跟着易忠走进病房,易紫尘也悄悄地站起来,躲在病房外,从门缝里看着脸色苍白的外公,他心如刀绞,这种痛,真的是来自心脏的那种不可治愈的疼痛,他把耳朵贴在门的玻璃上,倾听病房里易忠和易玲的对话。
“玲玲,你也这么大了,我应该告诉你真相了。”什么真相?易紫尘边流泪边听父亲与妹妹之间的对话。
“什么真相?”易玲问出了易紫尘内心的困惑。
“其实易紫尘并不是你的亲哥哥,或者说……他其实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咚!”易紫尘突然又觉得心脏被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下真的使他眼前发黑,可是他没有时间悲伤,因为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怎么会?”
“这是真的,当年我年少轻狂,创办了一家公司,可没两天就把所有钱给砸光了。我想了个办法,就是用你妈妈的手机发短信给当时和我对立的公司董事长,因为那个人当年和我一起追你的妈妈他失败了,但他对你妈妈仍保持好感。我用短信把他骗到宾馆里,又在他喝的水里放了春.药,把你妈妈用安眠药迷晕,之后就有了你哥哥,你哥哥是那个男人和你妈妈所生下的孩子,所以我对你哥哥一直很不好,因为他并不是我亲生的。你的妈妈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直到死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我只是私下找到那个对立公司的董事长,让他同意他的公司与我的公司合并,并且我做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他做副董,要不然我就把他和你妈妈上.床的监控视频公布出去!”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同意了我的要求,我也越来越有钱了,就把那个人调到台湾的一家小分公司当经理,不过最后他辞职了,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我呢?以后你的财产会留给我吗?”易玲焦急地问。
“你当然是我和你妈妈亲生的女儿,我的财产以后绝对全部都是留给你的,现在你外公死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准备把你哥送去国外读书,而且不打算让他回来了……”易紫尘听到这里便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个世界都在崩塌。他默默地走出医院,奇怪的是,泪干了,并不在继续流。心跳也平静了,并不再疼痛,他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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