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陈牧不会是在诈我们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薛兰和李封,怎么会被斩杀?”
“陈牧怎么会知道薛兰和李封,会来奇袭东阿?”
“我们之间出现了叛徒!”
“都别慌!薛兰和李封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有惊骇,有慌乱,有强行镇定。
这群名仕,再也没了看笑话的心思的。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陈牧没有理会表情大变的酒宴名仕们,让管亥将薛兰和李封的首级,往地上一甩。
认得薛兰和李封的一个名仕,瞬间惊坐起。
“真是薛兰和李封,这怎么可能?”
然而下一刻。
陈牧的声音,如恶魔般,让这名仕如坠深渊。
“押下去,严刑拷问!”
名仕大惊失色:“陈牧,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
陈牧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酒樽往地上一扔。
咣当一声响。
刹那间,百余刀斧手蜂拥而入,将酒宴名仕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现在是网中之余,笼中之鸟!”
“这酒宴上,有六十名东阿名仕,其中有五十个,都私通叛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希望那十个没有参与私通叛贼薛兰和李封的人,能主动揭发他人的罪行!”
“当然,另外五十个,私通叛贼的,如果你们能比这十个人,提前一步,交代罪行,我赦免你们无罪!”
陈牧冷眼扫视。
“再给你们提个醒,我以前是平原相刘备麾下郡吏,因为行事太过于公平公正,曾被平原郡的世家豪族联合施压刘备,要杀我而后快!”
“所以,不要质疑我的决心,也不要认为我不敢杀你们!”
“我要跟我的夫人,去行洞房之礼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管亥!”
“在!”
“分开审问!”
“得令!”
很快。
酒宴一片怨声骂声,一个个恨不得宰了陈牧。
但陈牧却丝毫不惧,让刀斧手将这群名仕分别羁押审问。
“陈牧,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他们都是东阿名仕,你如此对待他们,今后对你名声颇为不利。”
蔡琰小声劝说。
跟着蔡邕多年,蔡琰耳濡目染,深知这些名仕,在这个时代有多大的影响力!
蔡邕能获罪期间,还能在吴会之地避难,亦是得益于名仕的影响。
“不狠,难道就会对我的名声有利吗?”
“我只是布衣出身,又曾是黄巾贼,即便如今是东阿守备,这群人不也照样勾结叛贼薛兰和李封,想要害我吗?”
陈牧轻笑。
布衣出身,黄巾贼身份,想要跨越阶层,几乎不可能。
到了九品中正制之后,就更别想跨越阶层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就是门阀士族时代,血淋淋的现实!
陈牧天生就跟这些出身不凡的名仕不在同一条战线的!
蔡琰默然。
陈牧搂着蔡琰:“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该入洞房了!”
“啊?”蔡琰有些慌:“陈牧,不是说假戏的吗?”
“夫人,你该唤我郎君了!”陈某凑向蔡琰,调笑道:“婚嫁哪有假戏的道理,对吧?你我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假戏真做,亦不是不可!”
“走起!”
蔡琰嗔怒的拍打陈牧,但又哪里拗得过陈牧。
不多时。
蔡琰就默认了现实。
正如陈牧所言,本就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假戏真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郎,郎君,请怜惜!”
蔡琰深藏陈牧怀中,眼神变得柔和。
陈牧哈哈大笑:“这才对嘛!这天下之间,除了我陈牧,谁又能配得上你?”
一边是春宵良缘。
一边是名仕哀嚎。
陈牧的审问之法,很快就离间了这群看似联合,实际上一盘散沙的名仕。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即便是名仕,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很快。
胆怯怕死的,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将罪行密谋,全都招供了!
勾结叛贼。
按律当斩。
如果是荀彧来断案,估计会从轻发落。
但陈牧可没有什么名仕特权的想法。
说只留十个,那就只会留十个!
剩余五十个有罪的,全都被押解菜市口,斩首示众。
一时之间。
整个东阿,不论是有异心的,还是摇摆不定的,纷纷胆寒,谁也不敢再言响应张邈的事!
斗智斗不过陈牧。
斗武斗不过陈牧。
斗狠还是斗不过陈牧,谁敢再去碰陈牧的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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