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如酒,醉了西边云霞,朦胧而迷离,宛若一副油画,梦幻悠远。
红日下,客车去,掠起烟尘与黄叶,在轰鸣声中远去。
陆鸣非静静矗立,注视着它,直到其踪迹消失,才收回目光,神情惆怅。
送走了前女友,心情随之难舍与伤感。
三年的朝夕相处,亲朋好友都很看好,认为有完美的结果。
然而,世事无常,二人却因琐事闹翻并分道扬镳,让很多人感到可惜,
一千多天的爱情,称得上刻骨铭心,想在短暂时间内忘记,一定很难。
但事已至此,陆鸣非觉得也没什么挽留的了。
实际上,无论他…还是南宫舞,都没有错,若真要论个对与错,只能说不合适,这大概也是其他情侣分手的通用理由。
残阳如血,晚霞红似火,客车载着渐渐藏在内心深处的人,已彻底离开。
陆鸣非转身,认为今生恐怕与南宫舞没有再相聚的那一刻了……他无奈地叹气,朝租的公寓而去,
既然分手了,那今后缘分,便交给时间打理,心中的难舍与伤感,也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平淡如水。
晚风吹拂,清凉而惬意,道路两旁,白桦树摇曳,掉落漫天黄叶,染着红色光,有种唯美的画面感。
走在回去的路上,陆鸣非撇开感情,在考虑工作的事情,这是目前最难解决的问题,关系着生活。
如今的社会高度发展,企业对于学历与能力的要求很高,像他这种只有高中文凭的人,想要份稳定且高工资的工作,则更加艰难了。
其实,陆鸣非有些猜测,或许南宫舞与他提出分手的原因,便是他工作的问题。
因为,稍微聪慧一些的女人,都不会把余生托付给一个看不到前景的男人。
无声无息,落日下山了,西天尽头,余留鱼白色,几只大雁南飞,增添了生气。
陆鸣非揉揉眉心,掏出手机,决定向朋友求救。
不多时,连线接通了,他直接而简单的开口,道:“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以前,他在销售公司上班,拿些微末底薪,提利润的百分之三十,每个月工资才五六千,在这消费高的城市,算得上底层。
分手后,他便离职了,视野开阔,觉得大好青年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咋的突然开窍了?”电话那头,损友张南乐呵呵,就像吃了几粒神经丸,脑子不怎么正常。
闻言,陆鸣非瞥了眼话筒,哪怕隔着手机,也能看到那货贱兮兮的笑容,很想一巴掌拍死。
“你丫正经点。”他一路前行,目光平静,不开玩笑,说道:“介绍份适合我的,越快越好。”
目前没有收入来源,卡里余额接近零,他真的挺慌。一旦用尽“存款”,便房租都交不起了!
“郊区有家夜店,听说二十几岁的年轻哥哥最招富婆喜欢。”张南沉默几秒,而后认真地开口。
顿时,陆鸣非脸黑了,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你信不信,你活不过今晚?”
那种地方,不是他这样的文明青年可以踏足的,莫说光临,仅仅向往都低俗。
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怎能靠出卖躯体挣钱呢?
“就说说。”张南干咳嗽,似是在沉吟,半响才说道:“我表姐开了个酒吧,正需要一个帮她一起打理的人,没问题的话,你去试试。”
陆鸣非摸着下巴,最终轻笑,不磨叽,道:“联系方式给我。”
酒吧是激情澎湃的地方,一些人看来,它属于肮脏的夜场,时刻有人在犯法。
然而,实际上,一个正规的酒吧,是不存在色情和其他不正当活动的,那只是人们释放心情的场所。
就像陆鸣非,从来不觉得酒吧不干净,虽然他讨厌迷幻的灯光与震耳欲聋地声响,但是关系到工作,就完全能忽略了。
“行。”张南答应,随后郑重说道:“喂,直到你丫刚和小舞分手,心理和生理需要安慰。我姐长得美若天仙,你丫别下手,听见没?我不想她被渣男辜负。”
陆鸣非愣了愣,抽抽鼻子,应了声:“放心吧,咱是好人。对了,今晚你把门开着,我提刀为你剃头发。”
“咳,别闹。”张南吓了一跳,连忙挂了电话。
良久,他发过来一串号码,并说已经跟自己表姐谈了。
“嗯。”
陆鸣非回复,倒没立马联系,而是先回到公寓,进屋后洗澡换了身衣服,将南宫舞遗留的衣裳全部收进行李箱,打算有时间给她寄走。
……
暮色黯淡,天空镶嵌一轮月亮,周边点缀几颗星辰,预示着夜的临近。
躺在沙发上,陆鸣非望着天花板,不自觉的回想起与南宫舞同居的场景。
那些日子,此刻如梦,时而真实,时而虚幻,悬浮在眼前,勾动了心。
感情是世间最无解的难题,谁也无法保证其固性。
它就像一根麻绳,起初新鲜而坚韧,可当与时间接触后,便会渐渐地浑浊与清脆。
陆鸣非深呼吸,强行压制心伤,打了张南表姐的电话,决定以此转移注意力。
不多时,电话接通了,耳麦里传来悦耳的女声:“您好,请问您是?”
“您好,我是张南的朋友陆鸣非,听他说您的酒吧正招人,所以我想咨询一下。”陆鸣非强颜笑道。
“是的。”对方回答,而后笑道:“他已经跟我说了。”
“是嘛?”陆鸣非很自来熟,来了个亲切的称呼:“姐,你对文凭与能力有什么要求吗?”
言罢,他有点紧张,深怕对方说需要本科或者前提有管理经验。
如此,就意味着这项工作打水漂了。
“酒吧而已,哪里要什么学历?”或许是由于张南这‘中间商’,女人也显得开朗,说道:“不过,要有能力是肯定的。”
顿了顿,她又道:“这样吧,你方便的话,来酒吧谈谈怎样?”
陆鸣非松口气,从沙发上翻起身,道:“没问题,具体位置在哪呢?对了,姐你名字,我打个备注。”
“赵轻寒。”张南表姐不仅声音好听,还很好相处。
她说了地址,并嘱咐注意安全。
“好。”陆鸣非穿好鞋,与赵轻寒挂断电话,正儿八经地设计了一款自我感觉良好的……三七分发型。
而后,他出门了,正常的便装,走路一摇三晃,有点不着调。
招呼一辆出租车,他朝着赵轻寒所说的酒吧地址而去。
十分钟后,他到达地点。
月色迷离,天已是黑夜,城市灯火通明,灿烂而绚丽,汽车鸣笛声无断绝,喧嚣又繁华。
“76酒吧。”陆鸣非站在酒吧外,踮着脚尖,往内望一眼。
时至七八点,那些客人还没来,酒吧内基本全是服务员,除了绚烂的光霞,就只显得萧条与清凉。
陆鸣非整整衣领,晃悠悠进入酒吧,而后向一个服务员问道:“你好,我是来找赵轻寒女士的,请问她在吗?”
“在的,请跟我来。”服务员点头,走上二楼。
陆鸣非跟着,想来,赵轻寒应该是提前对手下人交代过。
“就是这里了,赵总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服务员说罢,就退了下去。
现场,陆鸣非有点忐忑,毕竟将要面对一个疑似美女的‘上司’,关系着今后的工作问题,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平静几分心情,他轻叩房门,尽量保持正经模样,争取给对方良好的印象,以示自己的可靠性。
“请进。”房间内,赵轻寒嗓音空灵,大概猜到是谁。
得到回应,陆鸣非这才推开门,入目便见简单的环境,只有个摆放书籍的书架和两盆花草,其他则没什么装饰了。
“姐你好。”为了拉进和谐度,他靠着张南,再次呼喊为‘姐’。
而后,他微不可查地打量赵轻寒,一瞬间,某君被惊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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