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四月初三,灰蒙蒙的天空飘着小雨
在桥中村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村中,两个农妇在小河边洗着衣服。其中一个突然说
“听说没?老肖家那个孩子又辍学了”
“是吗?这都几次啦,这孩子也真是不懂事儿。也不看看他爹都多老了?还不懂事儿那么皮”
另一个农妇鄙夷的说道
“这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让老肖家出来个这么个人,本来家里有个疯婆娘就够糟心啦,这小的不说出去赚钱给家里缓解一下压力,反而还整天蹲在家里这是真不懂事儿啊。哎行了,哎,这是人家家事,我们也不好管。把自己管好,明天好好祭祖吧”
先开口的那位叹着气说道
此时,在上桥村最边缘的一个小房子中
六十多岁的肖桓正在训斥着他的儿子肖泽
“你现在17岁了,不上学你也不能给我像以前那样摊在家里,你不小了,该出去赚钱了不然这个家会让你败光的”
在他的对面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低着头什么话也不回,眼中充满着呆滞好似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肖恒看到他这副模样,气的咳了两声,可眼中却又有无奈的神情
“你看看你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你就给我辍学两年,一说上学你就跑后山上去,那时候看你小也没办法。可你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儿啊?你再这么下去就废了呀,我托你水平叔叔给你找了份学徒工,清明节过后就去学厨去”
一番话下去,少年却依旧是那番模样,没什么反应
肖桓就得无奈的说道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你陪着老头子我上山祭祖去,老头子腿脚不方便,还得靠你们年轻人”
说完他便出了房门,只留肖泽一个人在房里
此时,肖泽看着窗外的天空又想起了不知什么事
他是家里老二,上头有个大姐,因为生了大姐之时老爸就已然是48岁的年龄了,己然就不奢望能再有一个男丁,可万万没想到,在其55岁之时,妻子又为他出了一个男丁
而这个男丁的到来也让身体本来就不堪重负的妻子更是虚弱,以至于后来在后山让一头猛虎吓疯了
正因如此,肖恒对这个儿子关注的是极少,每天都是在照顾着妻子曾秀。
也正因是老爸对于肖泽关注极少,儿时经常被人欺负,却无人帮忙出头,他养成了一个自卑的心理,从被欺负的不敢去学校上学,父亲却也依旧是不问事情由来,只管打的去,每次都是打着他躲到后山里。
渐渐的,肖泽只能收敛起自己的内心,不去招惹别人,故意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而在他15岁那一年事情出现了转机,他生命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阳光
那是一个少女,叫许兰溪,人如其名笑起来。如兰花一般好看,两人一起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也让他开始正常上学,却也不知是为了上学还是为了什么?
这段时间里,他们像是一对情侣一般,可却又没有捅破那一层纱窗
在肖泽鼓起勇气表白之时,许兰溪突然先对着他说
“小泽,以后不必再来找我了。父亲给我找了一个更好的学校,我要转学了,这些是我上课时做的笔记,留给你,以后你要加油好好上学,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好了,我父亲来接我了,我走了,你不必来追,我们两个就这样也只能这样”
说完便转身就走,只留肖泽和那一堆笔记在原地发着呆
看着喜欢的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慢慢的向前走,坐上了客车,肖泽想说什么,却又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低着头离开
所以呀,他又回到了家回到了他一亩三分地里,可毕竟长大了,不想上学也该出去上班赚钱了
是啊,长大了该出去赚钱了,他这么想着。看着窗外的小雨滴落,他决定了,听从父亲的话,过完清明就去学厨吧
次日,后山,深山之中,老爸带着肖泽,去给爷爷扫墓
过了一段草丛生的小路之后,便到了爷爷的墓。
他看向了周围,周围杂草长的有将近一人之高,父亲拿着镰刀正在收拾着,也催促着肖泽赶紧收拾
他突然看向了爷爷的墓碑后方,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却又不敢去看。就跟老爸说
“爸,你看爷爷那墓后边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呀”
老肖听了这话,就看向了那墓后方,杂草之中隐隐露出了黄色,却又看不清是什么。
呼噜噜,呼噜噜
突然那杂草后方发出了噜噜噜的声音,像是什么猛兽,打着呼噜
老肖早年间跟着打猎的去山上打过野猪,也是胆子大,便从地上拾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头丢向那杂草后方
嗷呜的一声,一只约有3米长的猛虎跳了出来,熊熊有神的一双大黑眼珠子,用着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容不得肖泽多想,老肖就拉着他的手跑了起来
借着这山中的许多大树,根这老虎绕着圈跑,即便如此,那老虎还是紧追不舍,眼看着老虎离这二人不足5米的距离,肖泽突然看见两棵大树中间夹着条缝隙。刹那间就拉着老肖向那边跑了过去,两人陆续从缝隙中穿过,那老虎要过去之时,刚好被那缝隙卡住。
看着这个景象,两人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往山下走,没走多远,他们就听见了碰的一声
回头一看那老虎竟然是直接用爪子拍碎了其巾一颗大树从而脱困。
那大树足足有一个木桶粗细,把一爪下去就像是还在豆腐上一样,可想而知这老虎有多大的力气。
此时,肖泽心里想着
“反正我这一世就这样了,啥也不会,只能像一粒尘埃一样平凡,那还不如让老爸活着,毕竟他还要照顾老妈,大姐也需要他”念及此处。他冲着老爸喊了一句
“你快走,我去引开他”
说完就向着老虎冲去,将要被老虎那一爪拍到时,猛的变了个方向向山林深处跑去,老虎便也随着他跑去
老肖看了一眼向山林深处跑去的儿子与老虎,满眼热泪,或许是对儿子的担心,冲着那个方向喊了一句
“小泽,你等着我回去,叫他们来救你”
说完就向山下,边跑边喊着
“救命啊!有老虎抓着我儿子跑啦,救命啊!”
跑着跑着右脚的鞋从他脚上掉了下来,向着山下滚去
,他就光着脚,在充满植物根茎还有碎石的山路上跑着。
好不容易快到了山脚下,有同村的一个村民听到了他的喊声,赶忙向他问清楚了事情经过,看着老肖鲜血淋漓的右脚,就对他说
“你别急,你这脚成这样了,你现在就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帮你叫人”
听了这话,老肖放心的坐在山脚下的稻田边,想着自己对儿子的亏欠,又是热泪盈眶
此时另一边
肖泽不断地向深山跑去,后面的老虎紧追不舍,他靠着对着后山的熟悉,不断的跟着老虎绕圈圈,每次只老虎快要抓到他时,突然就有一个障碍物出现在那老虎面前,就这么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阳慢慢的照不到这密林里了,而肖泽此时却发觉,周围已然不是后山了,周围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景色。
现在,他迷路了,也跑不动了,此刻他发现他的右边有一片的杜鹃花,看着挺漂亮的,就想着反正都是死,死在花众里也还不错,就往那边跑了过去,直接躺在了那花丛里面
那老虎也追了过来,停在了花丛前面看着他,不断的低吼着。
正当那老虎向肖泽飞扑过去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
他一记顶心肘,直接把老虎顶飞,这一招下去,老虎直接倒地不起,在肖泽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看那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头上些许白发,穿着一身老式灰色练功服,看起来是一身正气。
看到老虎被他打晕,已经是安全了
肖泽疑惑的说道
“老爷爷,谢谢你救我,要不然我请你去我家吃顿饭吧”
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
“谁是老爷爷,你叫谁老爷爷,老子今天才43岁,你哪儿看出来我老了?”
这嗓门儿就像那老庙里面的钟一样浑圆厚实,肖泽被他整的有点发懵,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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