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淦!便宜这老头了!埋了吧!”
“老大,埋哪儿?”
“还能埋哪儿,后院菜地呗!”
“没、没地儿了。满了,菜都没、没地儿种了!”
“淦!剁碎了喂狗!”
屠宰场内一个麻脸的胖子,翘着二郎腿,连闷了几口啤酒,身上纹的那只过肩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霸气十足。
片刻后机器的嗡鸣声响起,一个骨瘦如材满身是血的黄发青年,正往巨大的绞肉机里塞着大块森白的肉块,有的还带着骨头。
他们全然不知,在天花板上,还悬有一个老人。
老人呆呆的看着那些肉块,被一点点碾碎,挤出,变成肉末装入一个麻袋。
“46、47、48。四十八块。”老人面无表情地数着肉块。
哐当!屠宰场的大门被突然撞开,一只红眼狼狗闯了进来,用鼻子四处嗅着。
“闻到新鲜肉味儿,就急了。”那麻脸胖子的语气里尽是宠溺,“华子!喂他点儿,先垫垫肚子!”
角落的黄发瘦子,拿起大盆在装满碎肉的麻袋里舀了满满一盆,搁在了地上。
盆子还没放稳,那只红眼狼狗便如饿鬼般扑了过去,森森白牙,差点儿咬断黄发瘦子的几根儿手指。
恶犬一顿在狼吞虎咽后,盆内已然见底。
再看悬在半空中的老人,面容扭曲,痛苦至极。
一道红光扫过。
“老头,我可度你成神,你要如何报答于我。”
老人看着那恶犬,沉默不语。
“不识抬举!”那恶犬正欲出门。
老人表情肃穆,“我不想成神,我只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绑了我?”
“你你女儿、你的夫人、你的姨太太们统统有份。”
“你骗我。你要诱我入魔!”
“嗡!”老头颅内一声炸响。
“哇!哇!哇!”
“是儿子。”
产房门前,护士将刚刚清理干净的婴儿交给一个男人,他用满脸的兴奋在告诉所有人:他当爸爸了。
“俊泽!俊泽!这是你妈妈给你起的名字,喜欢吗?”
男人用手指逗着襁褓中的婴儿。
但是婴儿自出产房后不哭也不闹,目光中似乎还透着惊恐,豌豆大小的黑眼珠,滋溜溜乱转。
“医生,这孩子怎么怪怪的。”
“有吗?”小护士凑过来,检查了一番。“很健康啊。”
“介、系、呀?”只听到从那婴儿口中发三个含糊的音节。
“他刚刚是问我吗?”男人对儿子的表现很是惊喜。
小护士却是一脸懵,那襁褓中的婴儿分明就是在问,“这是哪?”
妈耶,见鬼了,“再观察看看吧。”小护士多半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交代了两句,便匆匆而去。
“俊泽,这是在医院,你刚出生,我是你爸爸。”
男人哪管护士是怎么想的,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天下最聪明的,以后肯定能当总统!当首富!开豪车!住豪宅!走上人生巅峰。
也正如男人所愿,小俊泽满月就会说话,一岁能走路,两岁就要求生活自理,进了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一路都是同学眼里的学霸,老师眼中的高材生,至于家长......俊泽的家长对于儿子的优秀,早就麻木了,他爸爸在这十六年的育儿生涯中时常会问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真的是我生的吗?”
此时此刻高考考场外,一群焦急等待的家长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尽力想往里圈再挤挤,而俊泽的爸爸则安逸的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悠闲的听着其他家长的八卦。
“总算是最后一天了呀,熬到头了。”
“哎哟,你想得不要太美,还有大学啊。”
“你孩子准备读哪个大学呀?”
“我女儿就读西开大学算了吧。主要是菁华、东大太远了。”
“还是不错的呀。我儿子非要去菁华,拦都拦不住的呀,还是女儿贴心。”
俊泽爸爸听着身旁两个妈妈的闲聊,有些飘飘然,什么菁华、东大、府旦、西开的,都不如我儿子。这次参加高考,用俊泽的原话说,就是来体验生活的。想着想着,禁不住笑出声来。
“先生,你懂不懂礼貌的呀?”这位妈妈以为这男人是在嘲笑自己显摆,摆出一脸的不屑。
“人家可能也是觉得你太惯着儿子了。这样不好的。你说对不对呀,先生。”
俊泽爸爸把笑意硬憋了回去,认真的点点头。
就见那位夸儿子的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先生,你小孩准备读哪个学校呀?”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似是要找回点面子。
“已经保送霍格沃茨。今天就是过来体验下,毕竟读了这么多年书嘛。”
“叮铃铃!”考场内一阵铃声不早不晚的响了起来,考场外的人群随之沸腾。但外围的那两个八卦女人,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霍格沃茨是什么学校啊,全世界顶级学府,进了这学校,就等于站到了世界的财富中心、和权利中心,那就是躺赢的人生啊。
“爸,你好像很高兴啊?有什么开心事,分享下啊。”
“你爸我哪天不高兴的。走,爸用私房钱请你吃大餐去。”
父子两一路上像哥俩一样打闹着走进一间饺子馆。
坐定后,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俊泽心中升起,环顾四周,餐馆内每个食客面前的饺子都冒起黑烟,食客们的面容也渐渐变得狰血肉模糊。又是幻觉!俊泽闭目打算稳住心神,不想胃里一阵翻涌,便吐了一地。再看那一个个面露凶光的怪物,都盯向了俊泽父子。这世上真有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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