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在扬州有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小镇上有一个十二岁的信童,专门给大户人家送信。
当然在这个的小镇之上,有几个人能走出去?大都是偏居一偶晖晖噩噩的活着,想着怎么样能不挨饿就不错了。
不过近几年不知道外面的富商不知是喜欢这儿的风景还是什么,在这里大肆修建宅院,外面又有陆陆续续的拿过来几户大户人家,平常人家倒好,不需要外界的东西完全自给自足。
可这些富商不一样,需要跟外界联系,所以就出来要一个送信的。
这个信童叫王庚字二狗,他父母起名的时候就说名字贱好养活,于是就起了这个名字,至于为何名字有一庚字来源于,一枚玉佩。
就这样别人都叫他王二狗,不过,这王庚也是命苦才七岁他爹娘就双双离世,留下他一个在这个小镇上,起初这孩子可怜街坊邻居能帮点就帮点,可小镇外头来了个有钱人,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王二狗家的地契,将庚赶了出去,这孩子只得睡大街,整日乞丐们为伍,又过了几日这孩子不知怎么的,跑到镇子十里开外的破庙里去住,这总算是有个地方落脚,起初以乞讨为生后来开始在山上采药跟药铺换几个铜板,勉强呢不用挨饿。
最近听说镇子上送信的老杨头病倒了,没法送信了,镇子上缺一个送信的,这王二狗兴冲冲的跑去,想讨个差事,可人家嫌小啊,最后还是这药铺的掌柜说情,这镇长看在药铺刘占贵的面上,终于大发慈悲把这个送信的差事交给了这个王二狗。
今天王庚起的格外的早,穿着在他看来比较好的衣裳,到镇子外边的小河洗了把脸,勉强还算清秀的脸庞倒映在河水上,王二狗照着河水仔细检查了一番生怕自己身上还有一丝污渍,直到满意了,才小心翼翼的提起裤角,脱下自己编制的草鞋,趟水过河。
镇子穷,别人都是这样过河的,只不过最近一位姓贾的富商认为有失身份,便大手一挥金口一开,找了几个老师傅来修一座桥,这小镇上的人可是高兴坏了,贾大善人的名号可是在镇子上传了出来,可雷声大雨点小,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动工。
这位年满十二岁的少年,穿上草鞋,便向镇上小跑而去,在他看来送信可是一门轻松的差事,大户人家出手阔绰,一封信五枚铜板,近几年搬来不少有钱人,每月月初送一次,月末送一次,假如一次有六封信的话就是三十枚铜板,一个月就有六十枚铜板,那样子加上他采药换来的铜钱一个月下来还有剩余。
少年满怀欣喜,今天是他为数不多快乐的一天。
小镇道路交错纵横,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巷子,而小镇镇长就住在一个名叫桃花巷的巷子里,跑到一个院子门前缓缓停下,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敲门,也不敢开口叫人,只好在门口来回走动,几次想敲门但几次都不知什么原因收回了他粗糙长满茧子的小手,心想还早,直到院门由外向内的被里面的人打开,少年连忙小跑到远处,然后缓缓走来,刚刚好制造了你刚开门我刚到的的景象。
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蜡黄,有着白而短的山羊胡,看着慈眉善目的。
少年连忙弯起嘴角,怯生生的伸出右手挥了挥,吐出三个字。
老人见他这副模样,本来小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叠信封,递给王二狗。
“二狗子,信封上有字,自己看看送哪儿,可别送错咯!”
少年点头,接过信封,虽说没有上过学塾,但从小喜欢听故事跟镇子东边的说书先生算是混了个脸熟,少年一但有余钱,自己就留一点剩下的就跑到镇子东头听书去了,这说书先生也偶尔教别人几个字,少年的字就是从他那学的。
一些穷苦人家学塾可是上不起,就领着娃跑到说书先生这里让他教几个字,多给几个铜板,遇到听书人数不多的时候大多也会教,当然除了几位有钱人也没几个来听书的,结果找说书先生的人越来越多,隔壁学塾的卫先生一度拿着戒尺来找他说理,若非有人在那,当真是要打起来的架势。
少年点头,从开头除了说了句问候语,什么都没有说,就火急火燎的跑开,忙着送信去了。
老人抬脚迈入门内,这山羊胡老人一大早就醒了,按照平常是要去镇子上走一圈的,刚要开门目光不经意间透过门缝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门口来回走东,看了好久。
看到少年几次想敲门但都放弃了,老人叹了口气,回屋将信封塞到胸口,开了门。
少年看着信封上的地址,挨个挨个的送,送的都是大户人家,都有几个下人,每次开门的时候下人都会露出鄙夷的眼神,捏这信封一角,然后连忙将装有铜板的布袋扔给他,家家如此。
少年将布袋别在腰间,一边走一边听着铜板相互碰撞的声响,少年喜欢听这样的响声。
只剩一封信,少年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地址,来到小时候曾经走过的街道,熟悉又陌生。
当年破败院落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阔气的门庭,两头石狮口中衔珠,分别蹲坐在门庭左右威武不凡,门上涂满大红漆,门上两位门神的如若真人一般栩栩如生,王二狗站在门前打了个冷颤,仿佛被两位门神看了个透。
少年提起勇气扣门,一位身穿红衣约教数之年的女娃娃怯生生探出头颅,这女娃娃见王二狗穿着身上有着多块布丁的衣裳,脚上又是做工粗糙的草鞋,皱了邹秀眉,小脑袋缩了回去,“砰!”
王二狗倒是有些慌乱,虽说镇子外的人不待见自己,王二狗又不傻自然是知晓的,至于为何不待见,他也听药铺的刘掌柜的说过,起初他以为是穷,刘掌柜告诉不单单是穷,还有晦气。
晦气,这是这两字在小镇外头人嘴里是最常光顾的,外头人来了以后里面人也越来越多的说这词,至于为何刘掌柜也没说,王二狗也没问。
当年王二狗爹娘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症连药铺里的老神医都难住了,两人几乎同时倒下。
这担子可就落在了六岁垂髫小儿的肩膀上,这少年肩膀能有多大?有多宽?能不能撑得住?这担子可从来没问过,毫无征兆的压在少年的肩膀。
少年从那起就开始上山采药,鞋磨烂了,自己拿鸡窝里稻草动手编一个,衣服破了就拿针拿线自己补一下。
就这样每隔三五天请老神医来走一趟,老神医有个规矩自己看不好的病不收诊费,所以老神医从来没有提过钱,可这位要照顾双亲的陋巷小子可都记在心里呢。
请了几次少年也觉得这样不好,就从来没有来药铺找过这位老神医,一个人不知从哪讨来的土方子,上午去采药,中午回来熬药,下午继续出去。
就这样折腾了足足有一年多
你说巧不巧?两人同时得了怪症,也是同时闭眼,那年冬天很冷,很多人没撑过来,那对夫妇也是,终究是没有等到立春。
那个七岁的孩童无疑是最难过的,屋子里穷,办不起法事,他一如既往的来到镇外破庙,插上三株香,若是以往他都会说些保佑父母之类的话,唯独那一天例外。
第二天,邻居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缟素,推着一辆小小的推车,推车上一凉席铺盖着两具尸体,没人上去帮忙,因为晦气。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这孩子是怎么折腾的,不知道他把他双亲埋葬在哪儿,当然也没人关心。
刘占贵记得有一天下的是倾盆暴雨天空一片乌黑,药铺关门的早,约莫着是酉时,只听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雨声和雷声很大,若非刘占贵刚好整理药材,可就真听不见。刘占贵不知道他敲了多久的门。
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药铺掌柜放下门栓,打开一看,竟是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王二狗,连忙让他进来,王二狗将攥在手心的五两银子交给刘占贵说是医药钱,让这个曾经见过大世面的药铺掌柜心中掀起阵阵水波。
他不收这银子说是他父亲早有规矩这银子不能收,少年急了硬塞,愣是没有把银子塞出去。
少年要走,刘占贵立马去找伞可回来时,少年已经不见,柜台上有着五两银子,刘占贵拿起五两银子还热………
刘占贵看着柜台目光又转向门外,仿佛看到自己去找伞后,少年的所做所为。
刘占贵终究没有送出手中的油纸伞,少年也没有留下五两银子。
刘占贵放下油纸伞关上门,合上门栓,闭上眼睛似乎又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的敲了很久。
“吱!”门又开了。
“这银子你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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