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此时,秦府后院。
归来的老秦正在跟张氏讲述今夜春满楼发生的事情。
听老秦讲完,张氏又惊又喜道:“老爷,小毅真有如此大才?写的诗词竟能成为中秋绝唱?”
“怎么?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啊!可事实便是如此,由不得我们不相信啊。”
老秦感慨道:“宁兄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只是可惜了宁家一门。”
“唉。”
老秦叹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道:“不过,宁毅这小子,虽有大才,可却是有些缺乏管教了。这几年他住在府上,你我二人也疏于管教,以至于让他小小年纪竟然就去春满楼那种地方!哼!要是再不严加看管!日后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来!等这小子从止戈营操练回来,老夫腆着老脸去求求陛下,看看能否让这小子拜入李先生门下,让李先生好好管教管教这小子!”
“拜李先生门下?”张氏想了想,也点头道:“理应如此。李先生曾任太子詹事,品格是没得说的。有他教导小毅,你我也能放心了。”
“嗯,先这样定着吧,一切等他从止戈营回来再说。夫人,熄灯就寝吧。”
“唔……你个老不死的,猴急什么,灯还没灭呢!”
“嘿嘿嘿。”
房间悄然暗了下来。
“老秦!老秦!”
然而就在老秦准备卸甲提枪上阵时,程咬金洪钟一般的声音突然在秦府响起。吓得老秦一个激灵,赶紧起身穿衣。
“这个程愣子!大半夜怎么跑来了?!还顾不顾一点脸面了?”
老秦气的破口大骂,恨不得提锏出去杀了这个二愣子。
张氏也满脸火气,不过还是出言安抚道:“或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
“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这个时候过来!”
老秦气的牙痒痒,可最后还是只能无奈的穿好衣服,从后院走了出去。
“你个老不死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从院里出来,一看到老程,老秦便指着老程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程却不在意,反而笑着对老秦说道:“老秦啊,咱们哥俩要立大功了!”
“立功?”
老秦疑惑道:“立什么功?”
“嘿嘿,这就得问你那好女婿了。你那好女婿人呢?快快让他出来。”老程嘿嘿一笑,并没有把提炼盐矿的事情告诉老秦,而是催促着老秦把宁毅喊出来。
老秦无奈,只能带老程和程处默来到宁毅居住的院子。
两人刚到院子,宁毅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位伯父这是?”
宁毅不解的看着老程二人。
“臭小子!”
老程箭步上前,一把将宁毅钳制起来,瞪着牛眼问道:“说,你是不是会从盐矿里面提炼能吃的精盐?!”
“啊?”
宁毅一怔,瞥了一眼程处默。
当看到程处默苦笑的表情时,宁毅全都明白了。
“唉。”
既然已经被老程发现了,宁毅也索性不再隐瞒。他点头道:“伯父,我的确能除去盐矿里面的毒素。”
“可有证据?!”老程问道。
“呃,伯父若是不信,小侄屋里就有一些盐矿,不如让处默为伯父演示一遍,如何?”
“那还磨叽什么?!畜生,赶紧给老子演示一遍!”
老程踹了一脚程处默,程处默赶紧跑进宁毅屋中。
宁毅屋中还留着一个月前的简易炼盐工具和一些盐矿。
程处默进来后,便按照宁毅传授的方法,开始从盐矿中炼盐。
整个炼盐的过程,全部都被老程看在眼里!
等矿盐提炼出来后,老程第一个跑到锅边,捞起一块矿盐塞进了嘴里。
“嘶!!”
“咸!真他娘的咸!”
“哈哈哈!”
虽然咸的脸都抽了起来,可老程还是高兴的哈哈大笑。
在他边上,老秦震惊了。
从头到尾,老秦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因为他还没有搞懂老程的意思。但现在亲眼看到程处默从盐矿中提炼出来能吃的盐,老秦瞬间就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了。
他骇然道:“这果真是盐矿?”
宁毅回道:“回伯父,这的确是盐矿。”
老秦又问:“这盐能吃?”
宁毅奇怪道:“程伯伯不是吃了么?”
“咦,对哦。”
“哈哈哈哈!大功劳!天大的功劳啊!哈哈哈!!!!”
骤然间,老秦的笑声也在秦府响了起来。
“……”
宁毅有些懵逼。
不就是熬个盐吗?怎么就成大功劳了?
他不解的看向程处默,可惜,后者比他还要迷茫。
宁毅无奈,只能询问老程道:“程伯伯,小侄愚昧,不知这炼盐之法怎么就成大功劳了?”
“哼!你懂个屁!”
老程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宁毅,问道:“小子,俺且问你,这炼盐之法,你是从何学来?”
“呃,教我识字的先生教给我的。”
“先生?就是你那个仙人老师?也对,若非仙人,怎么会如此神通。”
老程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宁毅的话,他又问道:“那你可否愿意将这炼盐之法献给陛下?!”
“献给陛下?”
宁毅好像懂了点什么。他思索了一下,最终点头道:“程伯伯既然都寻上门了,小侄岂有藏私之理?程伯伯,小侄愿意将此炼盐之法献于陛下。”
“好!俺老程果然没有看错人,是个好小子!”
老程啪的一下拍在宁毅肩膀,高兴道:“臭小子,等着封官进爵吧!这炼盐之法,老夫保你一个县男的爵位!”
“封爵?”
宁毅有些惊到了。
他虽然不太懂唐史,可也知道唐初时期,李二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几乎就没有封过任何的新爵。而现在,一个炼盐之法就能让自己成为县男?这也太轻松了吧?
宁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程,小心翼翼道:“程伯伯,真能封爵?”
“放心!跑不了你的!”
老程极其肯定。
一旁,老秦也笑着对宁毅道:“区区县男而已,跟这炼盐之法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贤侄放心吧,陛下定会封你一个县男的。”
“好!好!”
宁毅傻傻的点头,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封爵县男!哈哈哈,老子要成贵族了!老子要成大唐贵族了!哈哈哈!”
宁毅从未想过,他成为大唐勋贵的道路会如此顺畅。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的确很是激动。
试问,堂堂男儿,谁不想封官加爵?这是一种欲望,一种生长在男儿骨子里的欲望。即便是宁毅这个后世来客,也不能凡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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