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永安宫外屋。
疾风掠朱窗,骤雨觉人枉,仿佛天地,在为汉室的动荡而狂躁发怒。
何太后,何沁,此刻慢慢的向里屋走着,她的脚步很浅,步履翩翩如玉琢,裙角轻盈似花开,随着浅浅的脚步,白莲花般的裙角微微晃动。
她的气质,浑然自成,优雅中添着了几分贵气,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就好像屋中的熏香,让人看了,有股淡淡的暖暖的感觉,温和又水润,能被汉灵帝宠幸,她是有着自己的优势的。
只是,这本该完美的气质,此时夹杂着几分落寞的悲伤,还有无奈的惆怅,就像,白莲花凋谢前的样子。
花开不知几时落,佳人哀慕两相生。
汉灵帝死了,她也就没了依靠,女人没了依靠,如同花朵失去了土壤。
她身后,跟着唐姬和刘辨,安安静静的走着。
快走进里屋时,她停下了脚步,用那柔软清澈的眸子,凝望着那雷声滚滚的窗外。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经历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里屋的庄不仁,看到门前停下的身影,有些紧张,还好,她停下来了。
“母亲,不若,我们离开这里吧!董贼如今得势,我们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母亲忧伤的神态,刘辨心如刀绞,思及痛急,难过的他双眉紧拧,连他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炽热。
炽热中,是滔天恨意,随着荡开的音,恨意也在屋中肆虐着。
“我儿,就算走,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轻柔的话声,如绵音贯耳,只是这声音中的无奈,十分明显。
如今,董卓在朝廷的势力,可谓只手遮天,朝廷之外,黄巾余孽还在肆虐,西凉叛军尚在祸乱,哪里又肯在这个时候接纳她们?
这样做,就是招惹董卓的怒火罢了。
“母后,董贼行逆事,天下人深恨之,前些时日,袁绍遣人与儿传信,他愿拥儿为帝,此时此刻,他已起雄兵数万,待儿与他汇合,他将与董贼决一死战,匡扶汉室!”
刘辨咬着腮帮,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
庄不仁眨眨眼,听着刘辨的愤慨声,笑了。
他知道,不远的将来,北方最大的诸侯,是曹操。
想不到这刘辨对袁绍这样信任。
这样的信任,自然是盲目的,只因它的本质,是仇恨。
仇恨是杀人的刀,这把刀,刀无锋无形,伤人伤己。
董卓,给了刘辨这把刀。
他的帝位,被董卓轻而易举的废黜。
他的姐妹,被董卓肆无忌惮的yin乐。
他,却无法做出实际的反抗,杀掉董卓,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袁家袁绍,四世三公,名门正统,势力庞大。
他知道,袁绍有心拥他为新帝,反抗董卓,只是,缺少自己这个大义旗帜罢了。
所以,今日他要劝说母后离开洛阳。
此时,一旁的唐姬已经哭成了泪人,绝美的面庞上,缀着道道泪痕。
“董贼可恨,陛下,唐姬求陛下,为汉室出了这口恶气。”
听着唐姬的话,何太后也有些激动,不由得去想,那袁绍,真的能匡扶汉室吗?
正在这个时候,永安宫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辨心中一紧,挡在两人身前,冷视门口。
“哈哈哈哈,好志气!可惜啊,你今夜就得死,大人已经知道你和袁绍的事情了。”
尖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随着声音渐近,说话的那人也进了门,穿着灰色文士服,长脸高眉,八字胡,面上,挂着阴森的笑容。
这人正是李儒,只见他音调一转,冷声说道。
“大人原本要留你一条贱命,可你啊,就是不安分,还敢意图造反!那可别怪大人行国法了,来人!”
话音刚落,李儒扬起手,拍了拍手,永安宫的门口,刹那间冲进来二十多名凶神恶煞的西凉军卒,把三人围在中央。
庄不仁看着屋中,静静的等待着冲出去的机会。
他,可不想救那个什么弘农王,他觉得吧,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弘农王就是个烫手的山芋,除了会惹麻烦,什么都不会。
做人要低调,枪打出头鸟。
这点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
至于何太后和唐姬,虽然身份也高,可好歹是女人,等救回来,要是不丑的话,那就拉来暖被窝。
想到这里,庄不仁,脸上泛起了潮红,继续观察外屋的局势。
“大人有令,弘农王意图谋反,罪不可赦,今赐毒酒一瓶,给我上!”
如狼似虎的军卒得了命令,两三步就把刘辨按的死死的。
“不要!”
“住手!”
何太后与唐姬同时出声,可于事无补,说到底,在这群西凉军卒面前,她们的身份,也就是两个漂亮的女人罢了。
刘辨挣脱几下,无奈身子柔弱,只能抬着眸子,死死盯着将要给他灌下毒酒的李儒,忿忿怒骂。“放开本王!你们这群狗贼,我可是皇子!天命之子,你们今日杀我,哼,早晚会被苍天唾弃,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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