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霸王 248 言峰绮礼vs爱丽丝菲尔（下）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这九年里，你一直是个好妻子吗？赢得卫宫切嗣的爱情了吗？”

“……你为什么在意这些？”

“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羁绊——你以卫宫切嗣这个丈夫为荣，并且信任他，简直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可是，如果卫宫切嗣是追求圣杯的男人，你不应该只是完成他愿望的工具，他没道理给你爱情的。”

“……如果嘲笑他愚蠢，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只有拥有了不可亵渎之物的人才会说出口的，坚决地话语。

“……我无父无母，也不是爱情的产物，所以，无法理解‘好妻子’是什么，即使这样……他给我的爱，就是我的一切，这是谁也不能侮辱的。”

“那么，你是个完美的妻子吧。爱丽丝菲尔。”

绮礼像是做出毫无兴趣的判断一般说着，这既不是赞美，也不是讽刺。

“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无法理解卫宫切嗣，既然爱着你这个妻子，为什么……要说什么永恒的世界和平？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无意义的理想牺牲所爱的人？”

“……这个问题真奇怪，像你这种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无意义的男人……居然嘲笑别人的理想无意义？”

“只要是思维正常的成年人，谁都会嘲笑的吧。”

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愤怒，正在绮礼的心中膨胀。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类没什么区别，这不是无意义还是什么？卫宫切嗣的所谓理想——从一开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梦话！”

“……正因为这样，他只能依靠奇迹……”

爱丽丝菲尔极力保持着冷静，这样说道。

“他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丧失了一切……为了拯救无法拯救之人这一矛盾，他总是忍受着惩罚，被剥夺着身边的一切……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舍弃所爱之人的决定了……”

绮礼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无底的阴沉目光凝视着爱丽丝菲尔。

“你是说，这并不只限于这一次——而是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

“是的，切嗣太过于温柔了，即使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对方，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爱……”

对绮礼而言，这些回答已经足够，对眼前的人造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我明白了。”言峰绮礼平静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卫宫切嗣啊。”

绮礼空虚地凝视着黑暗的空间。

从结果看，绮礼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疑问得到了解答，而期待变成了失望。

卫宫切嗣并不是在毫无意义地反复纠葛中寻找真相。

那个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义的东西都归为虚无罢了。

他并不是没有愿望，而是因为拥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愿望，才会堕入虚无的连锁中。

这种徒劳，这种浪费，愚蠢而不可救药。

切嗣也许能够看穿言峰绮礼空洞的内心，也许会对那种空虚产生畏惧而有所警惕。

可是，他绝对想不到拥有这种空虚的意义，绮礼所怀抱的疯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卫宫切嗣的一生，可以总结为重复着舍弃一切。

那个男人所放弃的喜悦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断片，在绮礼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甚至不惜为之殉葬的价值。

对于连这些喜悦和幸福的一小片都无法找到，继续迷茫着的男人而言，切嗣这个男人的生活状况，存在于自己的羡慕和憧憬中。

那些无法满足的饥渴，不能填补的缺失，被如此贬低和愚弄——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产生憎恨？

心中涌起的阴沉情绪，让绮礼的笑容变得扭曲。

战斗临近的兴奋使绮礼的双手不住颤|抖，昂扬的战意在胸中燃烧，仿佛现在就要拔出黑键，刺穿眼前的一切。

在散发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间中，言峰绮礼高声笑着，灵魂的跃动，是这数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的。

他终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

自己对圣杯毫无兴趣，就算心中根本没有实现愿望的想法也无所谓。

如果能亲手把这个将一切堵在奇迹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就算是对自己毫无价值的圣杯，也有要夺取的意义。

那么理所当然，将卫宫切嗣的夙愿毁滅掉——现在在自己的心头翻滚的、一定就是名为言峰绮礼的存在追求的渴望。

……

在言峰绮礼离开之后，一个人影来到了阿斯普洛斯的身前，然后……

“是你，阿斯普洛斯……”爱丽丝菲尔大惊的看着这个将Saber以及久宇舞弥给活生生的打成了濒死重伤，致使久宇舞弥死亡的元凶。

“哟，完美的妻子——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阿斯普洛斯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明明是称赞的语气，但是爱丽丝菲尔却听出了其中毫不掩饰的蔑视、嘲讽、不屑。

“你到底在渴求什么？”

“我渴求的东西会由我亲手去摘取，圣杯无法达成我的愿望，奇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对于你这个将自己的亲身女儿、丈夫、自己以及数百名路人送下地狱的间接凶手我没有任何好说的，毕竟我不是来做说客的。”阿斯普洛斯冷漠的俯视着地上的爱丽丝菲尔说道。

“你说什么？”对于阿斯普洛斯话说透露出来的信息，她无法忽视，自己的命她可以无视，毕竟这是早就决定好了的，那数百名路人她狠狠心也可以无视，但是如果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的话，她就无法无视了，“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自己去看吧，你们一家的未来。”说着，阿斯普洛斯那双漆黑的双眸瞬间转变，从漆黑变化为了猩红，其中还拥有着三颗漆黑的勾玉以瞳孔为圆心，各自相隔120度排布着，“幻术·写轮眼。”

下一刻，与使出看得自宇智波银的写轮眼的阿斯普洛斯视线相交的爱丽丝菲尔目光变得呆滞，空洞，被带入了阿斯普洛斯的幻术之中。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从幻术之中挣脱出来。

“这是什么？”之前还嘲笑着言峰绮礼，并与他打嘴炮的爱丽丝菲尔浑身颤|抖了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她发自心底恐惧的光景。

“未来啊未来。”阿斯普洛斯不耐烦的声音传入到了爱丽丝菲尔的耳中。

“不可能，这是切嗣最后的希望，这一定是你为了迷惑我而制造的幻术。”

显然，爱丽丝菲尔不信任阿斯普洛斯的话，圣杯的奇迹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寄托了，他们不可能放弃。

“啊，确实是幻术，但是却是我所看到的未来，如果你们这么做下去的话，世界只会陷入毁滅而已。”最前面的话让爱丽丝菲尔心中多了一丝庆幸，而后面的话却让她的心再次揪了起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没有要你相信，我不是救世主，而是魔王，我不是来拯救人类的，我是来毁滅人类的希望的，怀抱着超越人之手所能触及的愚蠢之物啊，连自我都如此薄弱的你能够做到什么？你什么都做不到啊，人类是无法回应你们的纯粹的，就这么怀抱着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溺死在灾厄之中吧！”

“什……”

下一刻，一道闪光划过，血液飞溅。

“啊啊，杀妹证道，不，这是杀妻证道，也不对，应该说是杀人妻证道吧，果然我不适合做好人。”看着爱丽丝菲尔那颗飞在空中，露出惊恐神色的头颅，阿斯普洛斯嘴角咧开，露出了锯齿般不似人类的牙齿以及宛如异形般的笑容，“战争开始！”

“嘭”的一声，站在原地的阿斯普洛斯化为白烟消散在了建筑物之中。

这是阿斯普洛斯留下的影分身，阿斯普洛斯为了防止圣杯的安全，而在这个地方留下了几个分身。

然后，他看着手中的第二张卡，这一次不是英灵卡了，而是职介卡，毕竟吉尔伽美什是以弓兵的直接被召唤出来的。

“真是遗憾，如果是英灵卡就好了，不过，对我来说差别不大吧，反正以我的基础实力，英灵化也提升不了多少力量。”

弓兵职阶卡·吉尔伽美什，35属性点，49技能点，20000奖励点。

这就是阿斯普洛斯干掉吉尔伽美什之后的收获，与迦尔纳同为破格的特A级别的英灵的吉尔伽美什给了阿斯普洛斯与迦尔纳同样的奖励点，不过属性点就少多了，大概是因为吉尔伽美什论起硬实力并没有迦尔纳那么强吧。

毕竟一个强悍的是无穷无尽的宝具，而一个强大的是自身，两者肯定是有差距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吉尔伽美什就不强了，只是相对于迦尔纳而言，基础实力就差远了，更何况一个还因为Master的原因能力值下降了，一个则是有着一位能量储备逆天的怪物做后盾，差距不想拉大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