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雷帝 第十三章 玩弄他人的恶魔

“你对圣杯有什么渴求？”吉尔伽美什微微品了一口问道。

“我，我其实并无所求。”

“这不可能。圣杯可是只会召唤有资格得到祂的人不是吗？”

“本应如此，但我自己也不明白。没有理想和夙愿的我，究竟是为何被这场战争选中。”

“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的话，那么去追求愉悦不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愉悦？你是想让我去染指那罪孽深重的堕落吗？”

“罪孽深重？堕落？这思维可真是跳跃啊。为什么将愉悦和罪孽联系在一起呢？”

“那是···”

“原来如此，因恶行而获得的愉悦，或许确实是罪恶，但人们也会因为行善而感到快乐。将愉悦本身判定为【恶】，究竟是什么理由？”

“对我来说从来不存在什么愉悦，我一直在寻找，但从未发现。”

“言峰绮礼，你让我对你多少感兴趣了，虽然最让我感兴趣的是Avenger。”

“什么意思？”

“做吧。”吉尔伽美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玻璃酒杯放在桌子上。言峰绮礼走到一旁的座椅旁，坐下倾听吉尔伽美什的讲说。

“所谓的愉悦，其实就是灵魂的形态，这不是【有】和【无】的问题，而是你【知】还是【不知】。绮礼，你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自己灵魂的真相。你说你不知何为愉悦，说到底也就这么回事。”

“区区一个Servant，也想对我说教？”

“别自以为是，杂修。这可是享尽世间荣华与快乐的王所说的箴言，闭上嘴巴好好听着便是。”

“绮礼，你必须知道何为娱乐，就先从放眼外面的世界开始吧。恩？先配本王娱乐开始如何？”

“我可没空陪你花天酒地。”

“别这么说嘛。这可以在你为时臣办事的时候顺道而行。说起来，绮礼。你的任务是向其他五位Servant派出间谍对吧？”吉尔伽美什再度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那有如何？”

“那就调查他们的战略和意图吧，连他们的动机也一起调查，然后再说给我听。”

“吩咐Assassin们去办的话，问题不大。不过Archer，你听这些事要干什么？”

“不是说过么，本王对人的行为感兴趣。那些人当中，肯定会有一两个有趣的家伙，至少比起时臣来说是如此。”一口将那甘醇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好吧，Archer，我接受提议。不过，可能会费上一段时间。”

“没关系，我会耐心等待，也能品尝这里的美酒。”随后便化做金色的鳞粉离开了。

在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言峰绮礼叹了一口气，说：“【追求圣杯的理由】，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健谈。那绝对不是【愉悦】。”

【教堂】

“现在圣杯战争遇到了重大危机，已经确认近来引起冬木市骚动的连续绑架案，正是Caster的Master所为。因此我动用自己在紧急时刻所拥有的监督权限，暂时改变一下规则。所有Master立刻暂停相互之间的战斗行为，各自尽力去歼灭Caster。然后，对成功消灭Caster以及其Master的人，我将赠与其作为特例而参加的令咒。”撸开衣袖，露出里面的令咒纹章，前几次圣杯之战的令咒都在这个老人手上。

“这些是过去在圣杯之战中出局的Master们的残留的令咒。对于各位来说，这些刻印应该拥有极其贵重的价值。在确认Caster被消灭的那一刻，圣杯之战将再次开始。那么，如有疑问请在这里提出。不过前提是能说人话。”

“呵呵。”一只使魔从座椅上跳了下来，随后变大，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豹子，并且口吐人言，确实让人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眯着的眼睛也不由得睁开了。

“很简单，将自己本身的黑暗本源抽出一丝放在使魔身上，我就可以将使魔变成我的魔物，口吐人言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豹子使魔的脸上露出意思人性的戏谑之色。

“那么，你有什么问题？Avenger。”

“呵呵，只是想要知道Caster的所在地址大致在什么方向罢了。”

“这个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

“我如果想找的话，可是很容易被普通人发现的哦，只有在纯黑暗的情况下，我才能在短时间内发现敌人，像这种灯光闪烁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敢发动呢？我可不想陈我给第二个Caster。”

“也就是说，你要找到Caster就不在隐藏手段了吗？”

“那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也是最快的。”

“那你有其他方式吗？”

“有。”

“那你为何不用呢？”

“那个拥有着混沌恶魔一般本质的家伙，我可是很感兴趣呢，找点找到，就能找点知道有没有混沌恶魔的踪迹呢。”

“混沌，恶魔？”

“混沌恶魔可是追求毁灭的先天性恶魔哦。不管是否在秩序的情况下长大，都是追求毁灭的怪物。”

“是吗？Caster的大致方向就在深山町附近。”

“······”切，我早就知道了，果然没说实话啊。

‘小樱，我去查看下Caster的踪迹，你让Berserker保护好你们三。’

感受着四周的魔力波动，终于让雪音优柔察觉到了，雪音优柔向着魔力波动的方向急速飞去。

“凭借着我得盟友普雷拉提留下的魔书，我获得了操纵恶魔大军的能力。”

“哦~，操纵恶魔大军的魔书吗？还真是有趣。不过，这些恶魔尽是些最下等的啊，连智慧都没有的低等恶魔。”轻蔑的话语从远处传来。

“恩~Avenger！”Saber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这场战争中唯一的魔王，恶魔中的翘楚，暗影之王！

“Avenger，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快给我现身。”

就在Caster大叫的时候，整片森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固有结界！”Saber谨慎的四处张望着，突然大叫道。

“没错，就是固有结界。其名为——无尽黑暗。”从漆黑的远处缓缓走来的雪音优柔，懒散的走着，丝毫没有任何要战斗的意思。

“圣杯已经是我的了，我得愿望已经实现了，那就是圣女贞德复活。”Caster张开双臂，仰头说道。

“既然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能否退场呢。既然愿望都已经实现了，还有什么意义再去争夺圣杯呢。”

“对，愿望是实现了，那就是圣杯选择了我，所以我才是这圣杯之战的胜利者。”

“脑子有病，圣杯只会选择活到剩下最后的Servant，而不是一个都没退场的时候。”

“圣杯已经选择了我，我才是胜利者！”

“那圣杯降临了吗？”

“······，圣杯没有降临。这不可能，我的愿望明明已经实现了才对，我才是最终胜利者。”

“蠢货！难道圣杯就不能召唤圣女贞德来做Servant吗？也就是说。”

“贞德会与我为敌。”

“没错，现在贞德不就在和你对战吗？既然圣杯选择了你，那圣女贞德也应该回到英灵殿了才对，毕竟贞德也是Servant。那么贞德不是Servant，也就是英灵，那贞德会以Servant的身份降临于世吗？”恶魔的本性再次显露无疑，无论是先天性的混沌恶魔还是后天性的转生恶魔，都是喜欢玩弄生灵的灵魂。

“······”

“那么你的打倒身为Saber的贞德才能让圣杯降临，也就说，你必须要杀掉贞德才能召唤圣杯。如果你没有杀掉贞德，圣杯也不会降临。圣杯降临之后才是许愿的开始，既然圣杯还未降临，那么你就必须要杀掉贞德。那么你该怎么做呢？Caster。是圣杯选择了你，还是圣杯玩弄了你？”邪魅的笑容出现在雪音优柔的脸上，像Caster这么好玩的存在确实不多见，这类思想混乱的疯子玩起来最带劲。践踏他人的肉体，并不能击垮对方的意志，但是将对方的理想、尊严践踏、打破的快感，是践踏他人肉体的快感百倍。不仅践踏肉体，还将他人的尊严、理想、渴望一一打碎，这酸爽，真够味！

“饿啊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于是乎，Caster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