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天香断续膏乃是北岳恒山剑派的疗伤圣药,武林中仅此一份,几有起死回生之效。
泰山派天松道长的伤势很快便有起色,无性命大碍。
岳不群松了口气,起身复回,坐在椅子上。
此时,青城派弟子将罗人杰的尸体也抬到大堂上。
余沧海跳出来问罪,讥讽道:“伤的可以治好,那死的能救活吗?君子剑岳不群先生,我徒弟也被令狐冲杀死了,劳你妙手回春,把他救回来。”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对同门强者,譬如五岳剑派中的嵩山派,唯唯诺诺,宽宏大量;对于势力不如自己的,譬如陕州范围内的黑道势力,向来是重拳出击。
而青城派偏居川蜀群山之中,自然及不上华山派。
于是老岳收敛笑容,用折扇一指,呵斥道:“余观主,你铲平福威镖局,杀了几百口人,那些死者谁来救治?”
余沧海的嚣张气焰顿时大减,只好转移话题,质问道:“岳先生,你的女儿和大弟子,在福州乔装打扮,怕是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吧?”
这一番诘问,就差点名辟邪剑谱了。
可惜老岳段位很高,也跟着转移话题,先把自己摘出来。
他向定逸师太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师太,向大家解说下,青城派与福威镖局的仇怨,好免去我的不白之冤。”
定逸师太叹了口气,道:“往事已矣,再说出来,不好吧?”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余观主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恳请师太助我。”
他明明知道其中缘故,就是不说,装出一副被冤屈的样子。
余沧海看不下去,说道:“师太,你就说句话,好让天下人做个公断。”
这一开口,可把北岳恒山派逼到了对立面。
“好吧。”定逸师太轻叹一声,说道:“当年福威镖局的远图公林远图,创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江湖,罕逢敌手。余观主的师父长青子,号称川蜀剑法第一,却败在远图公剑下。长青子对数招一事,表面上守口如瓶,暗里却耿耿于怀,认为是奇耻大辱!后来他抑郁而终,英年早逝。想必余观主,替师父报仇之心,是蓄谋已久了吧?”
老师太心怀慈悲,口上积德,给青城派留了三分面子。
余沧海当即接话道:“不错。余某替师父报仇之心,日月可鉴!”
这样以来,青城派的动作,便是名正言顺。
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点头。
岳不群忽然冷笑揭穿,道:“余观主,你既是为了报仇,为什么又留着林镇南夫妇、林平之不杀呢?”
泰山剑派掌门天门道人是个直肠子,当场赞同道:“问得好!”
五岳剑派中岳嵩山、西岳华山、东岳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向来同气连枝,守望相助。
天门道长一开口,岳不群的气势立刻壮了三分。
于是马上趁胜追击,道:“看来余观主报仇是虚,觊觎林家的辟邪剑谱,称霸武林才是实啊。”
余沧海顿知不妙。
刘正风份数南岳衡山剑派,此地又有泰山剑派、恒山剑派掌门人襄助,青城派可是大大不如。
他冷笑两声,直接挑明道:“岳不群派他的女儿和大弟子,潜伏福州,不也是为了寻找辟邪剑谱吗?”
岳不群却呵呵一笑,耍赖皮道:“余观主,你说这句话,有什么证据吗?”
“我……”
余沧海顿时气结。
论在江湖上的名声,青城派不及华山派,他余沧海更是比不上君子剑岳不群。
至于证据一事,只要没抓住岳灵珊和令狐冲,根本没有说服力。
“我早晚会拿出证据!”
余沧海恨恨的说道。
“那好。”
岳不群收起折扇,板着脸道:“就请余观主现在拿出证据来。你要是拿不出,可就是血口喷人,污蔑我华山派。休怪岳某不客气了!”
“啊呀呀……你……”
余沧海恼羞成怒,上前怒对岳不群,左手在脸上一抹,变出杀人恶鬼面具,就要动手厮杀。
岳不群却冷冷道:“余观主,这里可不是福威镖局!”
众人目前所在,乃是衡山派刘正风的别院。
余沧海如果动手,就是平白得罪了南岳衡山剑派。
他顿时陷入进退两难地步。
而且泰山天门道长、恒山定逸师太,皆是不动声色的与华山派站在一边。
余沧海气馁,只好收敛杀意,撤去鬼脸面具,恢复常人状态。
“恒山派弟子仪琳求见!”
就在此时,有刘府下人通传。
“仪琳!”
定逸师太担心徒弟,立时向门口望去。
“师父!”
只听得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
人影一闪,便有个年轻美貌的小尼姑怯怯的走进来,跪倒在定逸师太面前。
众多江湖汉子,心中都道:“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当了尼姑,真是可惜,可惜了大好人才。”
定逸师太目光扫了徒儿一眼,呵斥道:
“你干的好事,还有脸回来见我?”
仪琳立马扯着师父的衣角,嘤嘤婴的哭诉道:“师父,师父,弟子险些就见不到你了。”
她这一哭,顿时更加惹人垂怜。
定逸师太装出来的严肃面孔,顿时绷不住了,便柔声道:“起来说话,有什么委屈,师父给你做主。”
余沧海上前逼问道:“说,令狐冲和田伯光那个淫贼,去哪里了?”
仪琳起身,柔柔弱弱的说道:“令狐大哥,他是……”
余沧海指着仪琳道:“师太,你听听,好好听听,她管那个恶贼叫啥子……”
定逸师太护短性子爆发,冷哼道:“我长有耳朵,用不着你来指教。再说,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门下弟子,对年长的叫一声大哥,也没什么不妥。”
此话一出,在场的岳不群、天门道人、刘正风等五岳剑派长辈,纷纷点头。
余沧海一看,得,惹不起五岳剑派,只好闭口不言。
定逸师太斥退余沧海,才继续问道:“仪琳,你跟我下去说说令狐冲的事。”
余沧海气不过,说道:“且等一下。这件事关系到我青城派弟子的人命,就请仪琳小师傅,在大堂里讲个清楚。”
定逸师太立时手按剑柄,喝道:“姓余的,你要干什么?”
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余沧海只得惺惺退下。
刘正风忙出面斡旋,道:“两位贵客,都是我招待不周,千万莫要动手啊,大家以和为贵。”
定逸师太这才将右手移开剑柄,但怒气未消,放话道:“刘三爷,我又没生你的气。五岳同门之间,你赔什么罪?我是生这余矮子的气。他要是客客气气的讲话,那也没什么。他要不客气,我还不客气呢!”
师太一怒,众恒山弟子,纷纷按剑戒备,剑阵之势,隐隐成型。
这威胁,可比刚才大多了!
恒山派的七星剑阵,享誉江湖百年,无人不知。
余沧海妙怂,连忙上前赔笑脸道:“岂敢,岂敢。老道只是想请仪琳小师傅,说说其中缘由而已。我余沧海是何人,怎敢当恒山派掌门人的去路。”
话还未说完,就退开几步,表明态度。
定逸师太这才道:“好,仪琳,你就在这大堂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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